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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8节  (第1/3页)
    总之,不管哪个结果,都是他间接或直接促成的。    再多身不由己,再多苦大仇深,都掩盖不了祁陆阳狼心狗肺的事实。    他无奈,他有罪。    将车停在湖边,祁陆阳下意识就去摸了摸胸口。玉佛不在那儿,他把它藏起来了,藏在了香炉里。    轻叹口气,深觉无法面对的男人捂着脸,靠在椅背上大喘着气。半晌,他打了个电话到老宅,让陆晚接听:    “你今天自己睡吧,我……挺忙的,回不来。”    *    独占一张大床,陆晚在凌晨五点不到就惊醒过来。    不愿麻烦帮佣,想喝点热水暖暖胃的她趿着拖鞋下了楼去。    佛堂里传来动静。    陆晚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,发现是早起的何嫂正在一丝不苟地为里面的几个灵位上香。    这老太太总是神出鬼没的,说话时音调也没有起伏,整个人都快和老宅阴森陈郁融为一体了,但陆晚能感觉到,何嫂是个好人。    等人忙完了,她才靠在门框上问:“那边两个没写名字的,是我爷爷、和陆阳他妈妈的灵位么?”    “陆小姐很聪明。”何嫂说话时没转身,手上拿着帕子细细擦拭祁宴清和祁元信的遗像。    进了佛堂,陆晚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上了柱香。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,何嫂莫名地问道:“我听说,章华县有座昆禺山,山顶庙里的菩萨慈悲,有求必应,香火也旺,往来的香客很多。”    “嗯。每年农历八月初一昆禺山开山门、请菩萨,县城里人就会多的不得了,比过年还热闹。”    何嫂又过来擦拭空白灵位这边的香案。    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尊香炉,很自然地问陆晚:“昆禺山的菩萨那么灵,你父母就没帮你求过什么吗?我见很多南方小女孩,都喜欢戴块玉佛在脖子上。”    陆晚惊讶:“我还真有过一块玉佛。只不过后来弄丢了。”说着,她自嘲一笑,“估计菩萨也嫌我老闯祸,又不听话,索性不管了。”    陆晚脖子上那块随身戴了十六七年的玉佛,是在祁陆阳离开的那个夏天跟着他一起消失的。    再说确切点,是在这人偷亲她的那天不见的。    她后来猜测,八成是洗头发时红绳松脱,玉佛才坠进了下水管道。    “那块玉虽然不见得多好。但就这么被我弄丢了,想想也挺可惜的。”陆晚感叹。    何嫂没动香炉,说:“只要人还在,就不可惜。”    语毕,她又征询陆晚:“陆小姐要是不介意,就和我这个老太婆一起吃个早饭吧。”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醒了再精修叭,赶榜,先放上来。    第39章 chapter 39    临时去应酬了一趟,夜半,祁陆阳就近歇在了建国门附近的一套公寓里。    迷迷糊糊中,他听见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。    警觉地翻身下床,披着睡袍的祁陆阳随手抄起个长颈花瓶在手中,屏声静气来到房门口,轻轻将门扒开一条缝。    男人肌肉紧绷,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蓄势待发。    客厅被笼在带着雾气的清晨天光下,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沙发旁。瘦削肩膀,细长眉眼,蓝色衣裙,她整个人几乎快要融进墙上的朱德群油画里。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?”    不动声色地放回花瓶,祁陆阳裹好睡袍走出来,面上的戒备还没撤干净,凶神恶煞。    看到他,林雁池深井一般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下,旋即就恢复到平时的隐晦与木讷:“我来取自己的东西。”    祁陆阳这才想起来,这间公寓曾经是他和林雁池名义上的“爱巢”。当然,他很少过来住,就算来了,两人也是分房睡——一切都是为了做给祁元善看而已。    邱棠去世后,祁陆阳果断和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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