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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八章 土寓大有别 君率残相近  (第2/3页)
道:“老索,你降不降?”    索重把脸扭到一边。    他是令狐邕父亲留给令狐邕的顾命大臣,若不是他与令狐邕通过郭白驹暗中串联起事,令狐奉此前也不会逃亡,自知令狐奉不会放过他。    果然,令狐奉略等稍顷,不见他的回答,即不废话,说道:“老索,我父王在位时,你我少年为友,我兄王在位时,咱俩共御东秦,国内夷乱,敦煌激战,要非你及时援至,我亦不得反败为胜;我兄薨后,你处处与我作对,然我知你受我兄顾命,是个忠臣,我不怪你。今日,你不降,我亦不辱你。你放心,我会给你留一个子嗣。”令道,“杀了罢。”    索重说道:“多谢君上开恩。”对提刀的甲士说道,“劳驾,请帮我系好鍪缨。”    得了令狐奉的允许,甲士帮他把兜鍪下的带子系好,为他把兜鍪置正,然后举刀下砍,连砍了四五刀,砍下了他的首级。    君子si,冠不免,此古君子之遗风。    当代阀族、名士,固多清谈放浪,无用於民者,也有如索重此类竭诚谋国,si正衣冠者。适才令狐奉侮辱郭白驹,充满了轻佻,此时观索重之si,使莘迩觉到肃穆。    将校们也感到了这一点,没有了浮浪之声。    傅乔与索重说不上熟悉,但认识挺长时间了,悄悄地叹了口气。    令狐奉巡遍余下的俘虏,凡是令狐邕si党的,杀之无赦;与令狐邕没甚关系,只是从军来战的,他均问一遍“降或不降”,降者即免si,不应即杀之。问到唐艾处,唐艾答道:“降。”    唐艾在俘虏中很显眼,别人戎衣,唯他名士作态。    莘迩早就注意到他了,见他应降得痛快,心道:“不是不识时务的。”问目不转睛关注唐艾回答,神情由紧张变为轻松的傅乔,“夫子认识此人么?”    “他是我的故交之后。其家与我家是州里人。”    莘迩点了点头,心道:“原来是老傅的老乡,与我俩一样是个寓士。”    自天下乱来,北地尽沦夷手,定西国独保西北,前后逃难来此的士民极多。百姓多,士人也多,如此一来,陇地的士、民两个阶层就因之而分成了大小两块,大块是土著,小块是流寓。    如刘壮祖孙俩,便是流寓的百姓。    又如傅乔、唐艾,包括莘迩,虽说“贵贱别途”,他们属於高高在上的士人阶层,可究其在陇地的本质身份,其实与刘壮祖孙一样,也是原籍外州,流寓在此的。    莘迩与傅乔的祖籍都在关东。    莘家、傅家迁入陇地较早,俱是已数代居陇了。    但是,与刘壮祖孙俩难以被土著百姓彻底接纳相同,如莘、傅这样的寓士,不管你来陇多久,亦很难融入本地的土著士人圈子。毕竟政治、经济上的利益是固定有限的,官职、土地、徒附人口就那么多,本地的士族肯定不愿意有外人来给他们分走。两下可谓黑白分明。    莘迩早前对土、寓之别缺乏了解,随着在此世的时间越长,翻出的记忆渐多,兼以本非当世人,已经是客,明白了土、寓的区别后,此身又是寓士,这会儿再看唐艾,多了两分亲切。    非是令狐邕si党的,悉数愿降。    令狐奉叫麴硕给他们安排个地方,暂时居住,派人看管;分遣麴部的将校军官,负责降卒的集合、恢复编制、择地扎营等事;领着众人,回部中的大率帐。    郭白驹没杀,甲士们推搡他跟着。    索重都杀了,令狐奉岂会饶郭白驹一命?莘迩、傅乔等人皆知,此必是令狐奉要折磨他了。    莘迩心道:“不会要凌迟吧?”凌迟得有专人,没受过训练的ga0不来这活儿,几刀下去没准儿就把受刑者弄si了,又想道,“五马分尸么?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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